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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喜玉跟陈郄都穿得人模狗样的,身上到处都是金银丝线等刺绣,这一沾了尘土,这会儿素节还在拿浮尘的木柄弹自家主子身上那一身的脏东西,尘土就跟不要钱似的往空气里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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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喜玉也打算好了,陈郄现在肚子虽然还不显,但肯定不能跟之前那样劳累,还不如寻个地方好好养胎,顺带教两个小徒弟,先把小徒弟的理论基础打扎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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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清理,刘喜玉的马车比谁得都要干净,里面都铺了柔软的地毯,别说是坐在上面,就是在躺在地毯上都没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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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亏得自己语言没发现不通,不然就得一直当个哑巴了,连个滚都说不出来才是真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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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一没杀人,二没放火,三没违反社会公德,怎的就倒霉的到了这个地方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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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亲家太太这话可得有良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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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嬷嬷说得正起,恨不得一口气把王家的破烂事全给陈郄抖落个干净,反正王家的事儿吧,多年前都算官宦圈子里的笑话,谁都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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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三爷在一边听着,插话道:“卖首饰还要年轻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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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把小锄头往无为手里一塞,就听得素节在那道:“你是不是傻?你舅舅那么多翡翠,你见过跟铁相亲过一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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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姨娘听到冯夫人上门的消息时,正在给陈老爷缝补袜子,闻言一叹,“大姑娘命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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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者,国公夫人的诰命是一品,官宦家的女眷再没有比这更高的了,要带着她们出去应酬,谁也不敢低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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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敲了敲窗子,随后就下了决定,“不用管了,先去药铺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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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”那声音一副没想到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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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着傅嬷嬷愧疚的机会,陈郄道:“儿子靠不住也就罢,嬷嬷以后就由我来养老,你我两人再惨,总归不会落魄到要饭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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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就算是当家太太算计,又从哪找来一个跟原身一模一样的孩子来,这还连身上的痣都吻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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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冠男顿时好奇,也不顾陈郄的无礼了,身体朝前微倾,“你怎知我是世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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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似这么一想,心里就痛快了,也有了底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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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家要靠这一门亲事,彻底斩断跟陈家的姻亲可能,也要将一切过错都推在陈家身上,保住自家的名声清白,所以连傅家嫁妆官司,陈家也都赖不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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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里虽闷人,遇到路况不好还能把整个人颠簸起来,但好的一面来说好歹也比吃尘土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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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就跟车夫打招呼,“去车马市。”